带着她,我脚下生了根似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这鬼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我自个儿都心里发毛。
每走几步,我就得停下来,猫着腰,使劲儿舒展一下酸疼的老腰,这姿势,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估摸着时间,应该早就超过两个小时。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堵墙。
不是那种能看到轮廓的墙,而是一只手突然触碰到了冰冷的石壁,再往前,就怎么也走不动了。
妈的,走到头了。
这溶洞竟然是个死胡同!面前是光溜溜的石壁,把去路封得死死的。
可水流声还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哗哗”的,好像是从石壁下面流走的。
幽月一直没出声,见我突然停了下来,身子也跟着僵住了,好半天才轻轻地问道:
“怎么……停下了?”
“到头了。”我的嗓子眼儿发干,每说一个字都像吞了把沙子,“没路了,前面是石壁。”
“啊?”她惊呼一声,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水还在流,应该是从石壁下面流过去的。咱要是想继续走,就只能……跳下去,让水带着咱们走。”
“那……那会把咱们冲到哪儿去啊?”她声音发颤,尾音都打着哆嗦。
我苦笑,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哭还难看:
“鬼知道!兴许能冲出去,给咱俩一条生路;也兴许……就真出不来了。”
四周静得吓人,只剩下水流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催命的鼓点。
她不再说话,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也明白,这一步迈出去,生死难料。
良久,死寂的空气中才响起她幽幽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咱们……坐下歇会儿吧,说说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想歇息,分明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在最后关头,跟我说几句心里话。
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