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远峰,”幽月突然叫我,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空灵,“如果今天咱俩真要死在这儿,你……你心里最难过的事是啥?”
遗憾?
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
没能让老娘过上好日子,算一个;没能亲手把那对狗男女送进监狱,算一个;没能让村里人都看清孔玥的真面目,也算一个。
但要说最大的,而且是只跟我自己有关的……我苦笑一声,恐怕就是没能找个婆娘,生个一儿半女,给我们老陈家延续香火吧。
更别提我现在还是个雏儿,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祖宗十八代笑话死?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还不如胆子大点,直接把孔玥办了,起码也算开了荤,不至于到了阴曹地府还被人嘲笑是个“处男鬼”。
我偷偷瞄了一眼幽月,她正盯着水面发呆,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说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那就是还没娶上媳妇。”我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得厉害。
话一出口,一个念头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怎么也压不住。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不如在临死前,让幽月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起码,让我体验一下做男人的滋味。
这样,就算下了地狱,我也能挺直腰杆,跟那些老光棍们吹嘘,说自己是个“风流鬼”。
“你这年纪,搁俺们村,娃都能打酱油了。”幽月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尴尬地笑了笑,比哭还难看:“谁说不是呢,村里那些比我小的,孩子都抱俩了,我之前都准备步入婚姻殿堂了,可谁知道……唉,不说了。”
话到嘴边,我又开始打退堂鼓。
要不要跟幽月开口提这事?
我知道她肯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不定,她也想在临死前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滋味呢?这样,咱俩不都圆满了?
可幽月这性子,太冷了,就像冰山上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万一我 说出来,她直接赏我一个大嘴巴子,那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我想起之前,我好心抱着她取暖,她醒来后,虽然没真打,但那眼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