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正色道:“此事不难,我哥统领的乃是飞虎营,拳脚之争不过是小菜一碟。你只管把那人底细告知,我回去便与哥哥说。不过,莫要穿官衣,寻些人换上便服慢慢寻机会罢了。”
齐芝怡起身,理了理襦裙,冲林彦秋嫣然一笑:“走吧,我带你去吃那城南最出名的春韭面。”
林彦秋含笑点头,转身时瞥见周通在廊下徘徊的身影,心道这人倒是忠心。
当下不再犹豫,与齐芝怡并肩走向书房外的回廊,但见春日暖阳斜照,青石板路旁的玉兰花瓣簌簌飘落,两人衣袂飘飘,恰似旧时画中景致。
两人并肩出了小筑,缓步而下,却不想周通和黄兴仍在花厅候着。
“呵呵,林公子,黄某斗胆,这晌午的宴席,黄某做东,还望公子给个薄面。”
黄兴躬身作揖,袖口露出一截玉环。
林彦秋微抬下巴:“无妨,问过齐大人便是。”
黄兴早见过齐芝怡腰间挂的牙牌,忙堆起笑:“齐大人,不过是顿便饭,不成敬意。”
齐芝怡睃了林彦秋一眼,见他神色淡然,便轻捻折扇柄儿,勉为其难地应下。
这大周朝向来讲究“食以载道”,官场宴饮常是折冲樽俎的战场。
周通与黄兴趁着席间丝竹悠扬,将前事轻描淡写,只道是“误会”二字。
酒过三巡,林彦秋起身擎着羊脂玉酒盏:“诸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日后出巡捕快,还望诸位大人能多些从容。”
黄兴搁下酒杯,喉结微动:“林公子的吩咐,在下定当照办。只是如何向富年交代……”
林彦秋挑眉浅笑:“这不简单?齐大人的铁令,可解诸多疑惑。”
黄兴恍然大悟般连饮三杯,酒液顺着胡须滴落,染红了胸前的云纹补子。
午后开学祭祀时,林彦秋在杏坛门口瞥见富年四下张望。
待他入内,却见富年正攥着竹简匆忙收于袖中,袖口绣的金线在日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学宫入学祭祀因抚台大人陈明超的突然驾临而平添几分隆重。
当这位身着玄色蟒袍、腰悬镂空玉带的江南道抚台大人踏入杏坛时,已有弟子认出,俱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