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盘着腿,一口一口,吃得腮帮鼓鼓的。
昨天开始,继海米与蒜之后,葱花爆锅的味道也闻不下了。
不能吃的越来越多,能做的东西越来越少。
他在头疼,我在痛苦。
一上午都在想什么东西是清新又可口的,网上搜了又搜看了又看,信息倒是很多,有用的实在很少。
都在说吃什么有营养,吃什么对孩子好。
少有人推荐吃什么对胃口好,吃什么对孕妇好的。
他说我最近好像换了个人,大约是遇到荷西之前的三毛,和遇到荷西之后的三毛,可明明很不一样。
也是,这一秒和下一秒都会不一样,又哪有一样的两个人呢。
清晨醒来,看到他留在桌上的信笺:
“以前像棵白杨树,现在像一株结满了花的藤。
话更少了,忍不住时会叹息两声。
你明知道难受和哈欠一样,是会传染的吧。
我想尽量多做点事,目的大概也不纯的。
表面为了你,其实为了你更喜欢我一点,说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
有时候偷偷会想一下,香瓜要是没来也很好。
但是不敢说,怕她听见难过,也怕你听了难过。
还有些话想说,但是今天就写到这里。
外面下着雪,零下十八度,我有点心事。
你悄悄丢进嘴里一颗蓝莓,还用眼睛来瞥我。
说好了只吃十颗,刚刚是第十五颗了”
读了一遍,又一遍,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大约也是激素的原因。
不是脆弱,也不是被感动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