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医生,也许是医生,三十出头,高马尾,戴着口罩,眼睛亮亮的,拿着登记表提问,“年龄”
我还未开口,身边的男人弹了起来,“十八岁!”
医生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叹了口气,“。。。三十六岁”
点点头,继续提问,“身高”
他又嚷一嗓子,“一五九点七!”
这次笑着点点头,“那就是一米六。。。孕前体重?”
“一百五!”
“啊啊?不能吧”
踢他一脚,对医生说,“他瞎说的,孕前九十八”
“现在呢?”
“九十二”
“学历”
他搬着凳子往前拱了拱,继续抢答,“高知高知!”
“你闭嘴,硕士”
韩一笑着指指自己,“我是本科,支部纪委”
又踢他一脚“没人问你”
医生忍不住笑,“纪委话可真多”
他笑起来,“啊哈哈,都这么说,都这么说”
建档终于结束,一周后取本子。
肚子饿,回家做了点东西吃,特意多喝了水。
下午开车去医院,挂号,付钱,坐在长椅上候诊。
阳光慵懒,走廊零星几位。
窗边站了只肥鸟,啄着不知谁留的小米。
看了看窗外,看了看门口,内心忐忑。
门开,听到名字,拿了报告进去,医生看了,几句交谈,语气中都是笑容,这才放了心。
香瓜终于有了些大概轮廓,九周加三天长成了十周加四天的尺寸。
还真是没少剥削我哦,这一次。
左右不急着走,坐在椅子上晒晒太阳,听他调侃几句,说要去小逛采买。
草莓樱桃什么的,发糕粗粮饼干什么的都备一些。
掐指一算,明年六月底吧,要挨一刀。
轻轻叹气。
傍晚,准备洗米时,他在厨房一声,“哎呀”
过去看看才知道,许久不动的粗粮盒子生了米虫,开盖就一股腐败的味道。
丢掉了米,刷净了盒子,心有余悸的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