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看不到后面的烫伤情况,草草涂抹了一下胸膛和手臂就要换衣服,他手指握在衣角,没有立刻脱下湿了的白卫衣,而是略有些无措的看向季夏。
季夏站在他面前,跟他的视线对视了两秒,并没有移开:“怎么,不能看吗?”
“………不是。”
沈砚声音有点哑,他脱下了白卫衣,露出的上半身肌理分明。
被女孩注视着裸露的身体,沈砚喉结不安的上下滚动一下,锁骨分明,结实饱满的胸肌,往下是块块分明的腹肌。
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绝对优越的身体,此刻大半腹肌烫出了红,让这具结实优越的肉体平白多了几分破碎美。
季夏的目光停留在男人肌肉分明的腰侧,那里隐隐可见延伸出来的淡淡疤痕,疤痕的位置被烫的红肿,并没有上药。
“………转过去。”她说。
这是一个有些无理的要求,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秒钟,男人却毫不犹豫的就转身,没有问原因。
她说了,男人就照做。
如果她让男人去死,下一秒,男人也会执行。
手里的烫伤膏被拿走,沈砚下意识蜷缩一下手指,腰间突然的凉让他呼吸一滞,身体缓缓僵住。
季夏用棉棒沾了一层浅绿色的烫伤膏,微凉的药膏碰上男人腰后被烫红的地方,棉棒下的肌肉绷紧。
空气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沈砚只能感觉到后腰处不断移动的棉棒,伴随着女孩轻浅的呼吸,全数打在他的皮肤上。
后背横亘经年的疤痕隐隐作痒,痒到他的心里,让他不敢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直起身,淡淡的声音响起,沈砚还僵硬着不动。
季夏蹙了蹙眉,再次重复:“沈砚,穿上衣服。”
“………还是疼。”沈砚出声,声音很轻:“能再涂一下药膏吗?”
季夏没说话,
沈砚失落的垂了垂眸,拿过一边的黑色卫衣穿上。
下午3点,正是人流量大的时候,两人从走廊口出来,又再次挤入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