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让温年眸色更深。
他俯身,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痒\"睡梦中的江听绾不满地蹙眉,抬手挥了挥,像赶苍蝇一样。
温年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的姐姐,原来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刻。
“晚安,姐姐。”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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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执念难消。
宋执的车静静停在公寓楼下,车窗半降,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却浑然未觉。
他本不该在这里。
游轮那晚,江听绾已经将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兰奇倒台后,他们之间连最后那层虚假的合作关系都不复存在。
这半年他刻意避开港城,将精力全部投入海外业务,从那些虎视眈眈的私生子手里抢下一个又一个项目。所有人都说他果然是宋家大少爷,私生子果然没办法同他比较。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能想到的,保护她最体面的方式。
倘若还和之前一样出现在她面前,被他母亲注意,势必又会让她受到他母亲的打压。
可当温年俯身为她拉开车门,亲昵地说出\"我们住在一起\"时,他这些天精心构筑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原来他还是想要靠近她,不想她在别人怀里。
虽然之前的亲密是假的,可是他日夜不经意的想起却是真真切切的。
车内暖气很足,宋执却觉得冷。
他望着温年小心翼翼将熟睡的江听绾抱出车外,女人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细碎的阴影,毫无防备地靠在年轻人肩头。
温年低头看她时,眼里盛着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这一幕像钝刀割肉。
宋执看着他们走进电梯,看着某个楼层的灯光亮起,然后——
再也没有人出来。
腕表指针走过凌晨一点,司机透过后视镜欲言又止。
宋执却像座冰雕般凝固在阴影里,直到烟蒂烫到手指才猛然回神。
何必呢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