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开玩笑，怎么可能。
姜柚迷迷糊糊地想着，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梦之中。
……
当姜柚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厉暮寒沉睡的脸。
他依靠在她的手边，发丝凌乱地垂落在他的额头上，枕着手臂的脸露出一半。
只这一半的面容上，紧皱的眉心，不安稳的睡颜，无不显示出他心底纠结的情绪。
姜柚静静地看着厉暮寒的睡颜许久，缓缓地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发丝往额角捋过去。
只是，她才刚触到他的发丝。
厉暮寒蓦地睁开了双眼。
乌黑如一对墨玉的眸子里，映出了她苍白的倒影，也透出了一丝惊喜。
厉暮寒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她，“终于醒了。”
姜柚嗯了一声，哑声说，“水，我渴。”
厉暮寒闻言立时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姜柚刚要起身，他却拦住了她，“伤口缝了针，不要动。”
随后，厉暮寒往水杯里插上了吸管，递到了她的嘴边。
姜柚失笑，但还是乖乖地叼住吸管，一点点地喝起水来。
甘冽的水入喉，让她原本觉得火烧火燎的感觉，瞬间好了许多。
喝了水，她这才有心情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姜柚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间类似医疗室的房间里。
但这房间里家常的摆设，又分明地显示了这里并不是南市的任何一家医院，或者私人诊所。
“这里，是哪里？”姜柚问道。
“我朋友家。”厉暮寒回答道。
姜柚感激地说道，“谢谢。”
她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她的枪伤已经被处理过，贴上了干净的无菌纱布。
“你要这么客气，下次我会见死不救。”厉暮寒语气不善地说道。
姜柚转眸与他对视，自他眼中看到了愠怒之色。
她弯了弯嘴角，“没有下次。”
厉暮寒颔首，眼底是抹不去的暗沉。
气氛顿时有点沉闷起来。
姜柚刚想说点什么，活跃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