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问的你。”厉暮寒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这份不悦，其实从他进入赌场，看到姜柚开始到现在，一直隐忍在心里。
姜柚却并不知情，她虽然感谢厉暮寒的出现，让她逃过了掉马危机，但是也阻挡了她调查的节奏。
“既然我们都不想说，那就别多问。”她拿起了茶几果盘上的一颗苹果，随手把玩起来。
厉暮寒在姜柚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为你而来。”
姜柚手猛地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是吗？你跟踪我？”
厉暮寒骤然瞳孔一缩，眼底隐隐有火气冒出，他俯身盯着姜柚，“看着我。”
姜柚缓缓仰头，与他对视，眼底一片清澈。
他抬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低沉，“这里，很危险，跟我走。”
姜柚为他说的话动容，但也清楚自己还没有调查到一点的线索，不管是有关于那个郝泉舟，亦或者自己中毒的真相。
她轻笑了一记，“大叔，你太低估我了，我很好。”
“还有，我不会跟你走。”
“你！”厉暮寒捏紧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为什么？”
“我来这里，当然有我的目的，你让我跟你走？”姜柚轻笑，“可能还不太行。”
厉暮寒心底愠怒不已，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帮你完成。”
姜柚看着厉暮寒分明已经生气了，却仍然冷静的面容，她抬手轻轻地拍着他捏自己下巴的手，“放轻松，大叔，我不需要英雄救美。”
厉暮寒胸口升腾起憋闷的情绪，每每面对固执倔强的她，总有一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随着对她感情的深入，出现得越老越频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的确很厉害，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一无所知。”
“既然不愿意跟我走，那么，我来帮你。”
姜柚却缓慢而又坚定地将厉暮寒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温柔地推开。
“不需要你来帮忙，我自己可以。”
厉暮寒的手落在空气里，仿佛燃起了无形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