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在哪？”陆衍辞眸色幽深，原本仰靠在沙发上的他此时也微微直起身子。
昨晚还在玩失踪，今天就跑到他面前来演这一套来搏他同情。
真以为他看不出她那点小伎俩？
沈郁安摔伤了额头，跌倒时手掌又按到了尖锐的碎玻璃。
她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答应了给林小姐当受试者，昨天白助理通知我去医院做体检和术前准备……”
发丝混合着血液黏腻地糊在脸上，原本精致的小脸此时毫无血色。
陆衍辞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
原来她昨晚不在，是去了医院……
沈郁安本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止住。
就算她解释再多，陆衍辞也根本不会相信。
于是她直接道歉，试图终结话题：“是我回去的晚了，对不起。”
沈郁安狼狈的样子，让陆衍辞心中莫名烦躁：“我不是说这个。”
他的声音依旧很冷：“手术的事情，你……不后悔？”
沈郁安点头，语气轻飘飘的，就像答应了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嗯，电话里不是都已经和你说过了。”
陆衍辞微微发怔。
本以为还要费些手段才能让她妥协，却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他早就告知过她，这不是普通的手术，稍有不慎，轻则瘫痪，重则死亡。
她就这么不怕死？
还是说，她另有所图。
他起身走到沈郁安身前，低头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为什么？”沈郁安垂眸，长长的睫毛在脸颊处投下一片阴影。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因为她毫无怨言地为陆衍辞做任何事，实际上，却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男人。
陆衍辞，只不过是她为了完成系统任务需要攻略的对象而已。
三年前，她绑定了系统，只要无条件为陆衍辞做一百件事，她想救的人，就会重新站在她面前。
而做林依依的受试者，则是她为陆衍辞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缓缓抬眸，透过陆衍辞，好像看到了那个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