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站在医院的大厅看着,想要去帮她撑伞,却又怕被三楼的陆衍辞看到,只能站在原地盯着沈郁安的一举一动。
沈郁安的头发是假发,本来就比真发要重,淋了这么久的雨,假发的松紧带勒得她头疼不已。
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她只能将假发暂时摘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嘴里泛起了浓郁的铁锈味。
她不停地下咽,手指继续在草丛里摸索,突然一阵刺痛,让她猛地将手缩了回来。
草丛里带刺的野草刺伤了她的手,十指连心,她将指腹含在口中,浑身都在颤抖。
好冷,又好热。
冷的是她的心,热的是身体。
天空渐渐泛白,白桦守了一个通宵,沈郁安便也在那边趴着找了一个通宵。
随着天越来越亮,医院里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不少人经过花园,都看到了那边光着头发趴在地上的女人。
不明所以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见了什么神经病。
昨晚那几个护士下了夜班,看到沈郁安还在那儿,都是一惊。
“她趴在哪儿找什么呢,一个晚上了。”
“不知道,可能真疯了吧,快走吧,别被她给赖上了。”
听着这些人对沈郁安的嘲讽,白桦抿了抿唇,屋外的雨终于停了,白桦走到沈郁安的面前,见她已经神志不清,半磕着眼眸,蜷缩在地上。
“沈小姐,雨停了,我带你回去。”
白桦低沉的嗓音传到沈郁安耳中,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衍辞推开白桦,看到趴在地上连头发都没有的沈郁安,心脏猛地一跳。
她怎么会搞成这样?
她的假发呢?
“陆总,雨停了。”白桦恭敬地站在一旁,说出的话也不带太多情绪,只是陈述事实。
陆衍辞紧紧盯着沈郁安,冷声道:“项链找到了吗?”
昨晚因为一直找不到项链,依依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后半夜不停地打雷,更是让她睁眼到天亮,刚刚才睡过去。
沈郁安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