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他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摁,声音也高了八度:
“侯亮亮平!你小子什么意思?当年你向梁璐求婚,谁给你通风报信、出谋划策?那帮起哄的哥们儿,哪个不是我叫来的?咱们当初怎么说的?苟富贵,勿相忘!这才几年啊?你他娘的就不认账了?”
他追求梁璐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屈辱的“舔狗”生涯。
陈海一连串的质问像机关枪一样,打得侯亮平有些发懵。
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确实欠了陈海不少人情。
看着陈海那张又气又急的脸,侯亮平心里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软了下来:“行了行了,你嚷嚷什么。我又没说不帮。”
陈海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又嘿嘿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侯亮平不是那种人。”
“不过,”侯亮平话锋一转,身体也向前倾,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海,“我帮你,你也得帮我个忙。”
“你说!”陈海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侯亮平指了指笔记本上的名字,“帮我想个办法,把他弄下来。”
陈海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祁同伟”三个字,他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看他不顺眼。想扳倒他?简单。”
侯亮平的眼神亮了。
“你不是在查他跟林远的关系吗?”陈海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这事儿,我还真有办法。我在远航集团,埋了一颗钉子。只要这颗钉子动一动,别说是祁同伟,就是林远,也得脱层皮!”
侯亮平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没想到,陈海手里居然有这样的王牌。
他一直以为陈海这些年在基层厮混,已经磨平了棱角,没想到他居然在暗中布了这么深的局。
“这颗钉子,只要我让她出手,”陈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自信,
“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造一份天衣无缝的‘证据’,把祁同伟和林远的权钱交易给坐实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侯亮平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知道这是栽赃陷害,是违法的,但他更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