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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小时后,炮子和程度拎着一个塑料袋,哼着小曲回来了。
“军哥,冰镇的,绝对够劲!”炮子远远地喊了一声。
然而,水库边却没有任何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军哥?”程度也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答。
他们快步走到刚才钓鱼的地方,却发现躺椅是空的,鱼竿倒在一边,旁边的水桶也翻了,一条缺水的鱼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军哥去哪了?上厕所了?”炮子挠了挠头。
“不可能啊,这荒郊野岭的,哪不是厕所。”程度四下张望着,“军哥!军哥!”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水库上回荡,显得有些诡异。
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时在两人心头升起。
他们开始分头寻找,沿着水库的边缘,拨开一人多高的芦苇荡。
“炮子!这边!”
突然,程度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炮子闻声,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当他拨开最后一丛芦苇,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只见梁军面朝下地趴在水边的泥地里,半个身子浸在水中。
他的后脑勺,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暗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将周围的泥土和湖水染成了一片恐怖的颜色。
在他身体不远处,一块拳头大小、沾满了血迹和头发的石头,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凶器。
“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