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哪有人钓鱼不戴头盔的。梁军这安全意识不行啊。”
一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让赵瑞龙和祁同伟都愣了一下。
赵瑞龙嘴角抽了抽:“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林远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不然呢?为他默哀三分钟?他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少了他,京州的空气都能清新不少。”
祁同伟皱着眉:“话是这么说,可眼下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梁家现在肯定像疯狗一样在找凶手。大哥,我们之前部署的,针对梁军公司的那个案子,要不要先停一停?”
“停?”林远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他抬起眼,目光扫过祁同伟和赵瑞龙,
“为什么要停?梁军死了,他的公司就不是梁家的产业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们好不容易才撕开一个口子,现在收手,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但不能停,还要加快速度!趁着梁家因为梁军的死而方寸大乱的时候,我们要一鼓作气,把这颗钉子连根拔起!”
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万一……梁家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
“他们会的。”林远淡淡地打断了他。
赵瑞龙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我靠,大哥,你别吓我!梁家那帮人不讲道理的,他们要是真敢这么干,那不是麻烦大了?”
他虽然是赵立春的儿子,但在赵家根本不受待见,能动用的资源有限。
而梁家,在汉东经营多年,树大根深,真要硬碰硬,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祁同伟也陷入了沉思,他很清楚梁家的能量。
梁璐的父亲虽然最后一个任期,但门生故吏遍布汉东,影响力依然巨大。
别墅客厅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无比压抑。
只有林远,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看着两个兄弟紧张的神色,忽然笑了。
“杀人是需要动机的,”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