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昭此前捉到了人,并没有直接来平原伯府兴师问罪,他反倒是带着人在平原府继续蹲点,又陆续捉到了几伙为平原伯府办事的人。
“冤枉!孟小将军,天大的冤枉!”平原伯扑通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浑身筛糠似地抖,“下官……下官绝不知情啊!定是这些刁奴背着主家,勾结外贼!还有……还有这账册……必定是旁人栽赃陷害!将军明鉴!”他语无伦次地辩解。
宁榕翰更是吓得几欲昏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目光惊恐地看着他自己亲手画得宛冰的画像,这是他的笔迹,是他与他们有勾结的实证。
“刁奴?栽赃?”孟彦昭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刺骨的弧度,“伯爷好说辞!可惜,我追查的是狄戎细作,一路线索直指平原伯府!而这些盐枭带着货凭,却穿着你平原伯府撕掉标识的号衣,还带着小伯爷亲笔手令,帮他追捕一个女子,你作何解释?”
他往前一步,看着宁榕翰惨白的脸,喝道:“说!那个叫宛冰的侍女,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抓她?她一个侍女,为何让堂堂平原伯府不惜动用盐枭私兵四处寻找?”
宁榕翰被他喝得一哆嗦,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我…我不知道……她就是个伺候我的丫头…跑…跑了…我气不过才叫人……”
孟彦昭深吸了一口气,纵然怀疑这个宛冰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但他也不能叫破她的身份,若让人知道了妹妹的身份,她只会更加危险。
孟彦昭知道,即便是面前的物证、人证俱在,足以将这平原伯父子万劫不复,但他虽然统领精锐游骑哨,却无权擅自处置一位拥有爵位的伯爷贩卖私盐的重案!
军权再盛,也需遵朝廷法度。 他冷冷对副将下令: “收押所有涉事人证,封存全府账册文书,仔细搜查每一寸地方!将平原伯宁松成、宁榕翰严加看管于内院,等待朝廷派来钦差大人亲自审理!”
“是!”副将应诺,指挥手下将平原伯府众人控制住,任凭平原伯如何喊冤,都无人理会。
孟彦昭大步走出压抑的前厅,奏折早已报上去了,想来钦差大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有一两天应该能到,这边事情就可以了结了。只是他的小妹,宛冰她究竟在哪里?
孟彦昭攥紧拳头,吩咐道:“伯府里认识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