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昭坐下,伸出手。
孟宛冰搭上他的手腕,敛目凝神片刻,方道:“少将军身体还算康健,脉浮略数,肝气疏泄不利,应是近期劳心军务,奔波忧急所致。”她语气清冷如常,“我先为少将军开两副安神定志,疏肝解郁的汤剂。再辅以银针疏通胆经、三焦经,应可缓解惊悸不眠、背脊沉僵之症。”
“有劳孟姑娘。”孟彦昭颔首,心中暗赞这孟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一语中的,正是他近来难眠,肩背紧痛的症状。
不多时,几根细长银针稳稳刺入肩井、阳陵泉等穴位。针尖捻动间,一股温和暖意带着轻灵通泰之感,从酸困僵硬的肩背处缓缓弥漫开来。
“少将军感觉如何?”孟宛冰一边捻动银针,一边问道。
孟彦昭紧绷的身形微微放松,“感觉松快了许多。”
孟宛冰微笑,松开手,“这银针在扎一刻钟便可拔下,少将军且忍耐下。我来给少将军抓药。”
“有劳孟姑娘了。”孟昭然说道。
“少将军保家卫国,民女能为将军略尽绵薄之力,甚是荣幸。”孟宛冰说道,她转身从药材柜子里找药,很快就包了三个药包。
她把药包递给张强,说道:“张大哥,这三副是安神的药方,每天晚上临睡前喝一副。三日后再来找我复诊。”
张强连忙接过药包,说道:“多谢孟姑娘。”
针毕,孟彦昭起身,神色间带上几分敬重,“诊金药费……”
孟宛冰没有收,说道:“药草皆寻常,不值得多少银子。”
孟彦昭也不勉强,反正三天后还要来复诊,到时候再给就是了。
药石果然对症。两剂服下,孟彦昭夜里竟得以深睡,醒来神清气爽,多日缠身的肩背沉痛亦大为缓解。
他心中对孟宛冰的医术评价,更拔高一层,也许他可以给父亲引荐一下孟姑娘。
然而来不及了,关外有异动!
关外探子来报,北蛮二十一部要联合起来叩关!
“这次敌袭的规模未免也太大了!”孟彦初不由得惊叹。
“确实,规模实在是大,恐怕得有超过十万人之众。”孟彦庭说道。
“父亲,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