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他们在界沟大营换过马匹,折向西北又跑大约三个小时,终于在太阳距离地平线越来越近时,来到经常听说,只不过从未到达过的界沟。
作为东西厢国分界线的鸿沟,界沟东西宽约一百米,上下深达十几米。它的南边连着铸铁城,北边挨着莽荡山。沟底水流潺潺,水草丰茂。木制的大桥在水面上不停地摇动,水草中间的白鸭,听见马蹄踏出的动静,扇着翅膀,踩着水飞向更远处。
他们正要过沟 ,有一队骑兵跑上对面的沟堤。
他们只好停下,让对方先过。等对面的士兵来到面前,通信兵问:“姚将军,你们这是要执行什么命令?”
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停下来,说:“快点领着他回去,皇帝中午还问他到了没有。”
“遵命。”
军官说完,领着士兵走了。
通信兵说:“快点走,小太监。”
这样的称呼,东郭剑云早已习惯。不吭声跟着通信兵走向深沟,跑过浮桥,来到大沟西侧。
他们刚沿着大路向西不到一百米,他们又来到一座用土墙和木桩围着的哨站旁边。
在界沟东侧,有很多这样的哨站,东郭剑云早已见惯。等他们靠近,在围墙上站立的士兵立刻弯弓搭箭,作势欲射。大路上的士兵也放平道闸。
传令兵扬起手里的令牌。
围墙上的军官摆摆手,士兵们升起道闸,让他们通过。
他们跑过哨站,顺着大路转向北方,一直跑到太阳西下,才终于跑到依山而建的莽荡山大营。当他们来到山脚,距离大营还有几百米,可以仰望大营内部白帐篷的时候。再一次被几十个山林族的卫兵挡住,传令兵掏出令牌,说:“皇帝召见,快让我们过去。”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山林族士兵说:“皇帝也命令严查过往人员,以防西厢军反扑。”
“反扑个屁,他是那个差点害死皇帝,头顶悬着霉运的阉人。”
传令兵这样说,山林族卫兵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一个十几岁的士兵上前一步,说:“皇帝让他来这里干什么?我还等着领赏钱娶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