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胜利,却堆满了无声的残骸。
“哥!”
“哥哥,你醒一醒啊!你说要给看我娶媳妇的!”
周遭搬运尸体的士兵脚步沉重。
他们偶尔投来麻木或同情的一瞥,又迅速移开。
继续在这巨大的坟场上埋头于各自残酷的差事。
战争碾过一切。
无论是生者还是死者的悲欢,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哭什么!”
军需官老赵粗哑的声音劈开沉闷的空气,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他带着两个士兵大步流星地走来,目光鹰隼般扫过尸体背上的箭矢。
“动作麻利点!”
他粗暴地命令道,同时指向尸体背上那几支箭:
“上好的黑羽箭!快拔下来,擦干净。”
“箭杆有裂痕的单独归拢”
死去将士被堆放在一边,很快形成一座小山。
我移开视线,胃里一阵翻搅,良久之后才稳定了情绪。
蹲下身,目光落在一具仰面倒卧的年轻敌军士兵身上。
他胸前的皮甲被锐器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染血的粗麻内衣。
我伸出手,摸索着甲胄的连接处,想将它卸下,这玩意还能用。
就在我试图解开一个绳结时,手指无意中探入他皮甲内衬的缝隙,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硬物。
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挑开,里面竟藏着一只小小的虎头鞋。
那鞋子做工精细,用红黄两色的布缝制,小小的虎头憨态可掬。
捏着这只冰冷的小鞋,仿佛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痛感直抵心脏。
他怀中揣着这婴儿的鞋子,是不是一个父亲临死前最后的执念?
他僵硬的脸庞上血污凝结,嘴唇微张,似乎在无声地呼唤着什么。
我抬起头,茫然四顾,
我以后是否也会和他们一样,他怀揣着滚烫的念想,最终躺在这片冰冷的大地上。
“怎么害怕了吗?”
我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将那只小小的虎头鞋藏起来。
“将军!”
我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