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诡艳的是他的眼睛——睫毛浓密得像沾满星屑的鸦羽,虹膜流转着威尼斯琉璃般的光泽。
不等你回答,他一脸惊恐:“这里为什么会有猫?”
那只虎斑公猫突然弓背炸毛冲向他,他倒抽着冷气往后仰。
你蹲身挠了挠母猫下巴:“这位女士刚生完宝宝,你家阁楼通风口简直是五星级产房。”
他苍白的脸色开始泛红,呼吸声像漏风的手风琴,踉跄着向下面跑去。
“祁先生?”你跟到下面时接住了他半倒的身体,隔着薄衬衫摸到滚烫体温,“你对猫毛过敏?”
他捡起沙发上的羊毛毯裹着惨白的脸,“十万。”哑着嗓子把手机怼到你面前,“现在立刻把这些毛球阿嚏!”
看着他喷嚏打得睫毛乱颤的模样,你憋笑憋得肩膀发抖,今天所有不悦一扫而光。
公猫突然从阁楼跟来,跃上沙发柜。
他触电般抓住你手腕往怀里拽试图寻求安全感,海洋调香水混着蜂蜡气息扑面而来。
重心不稳撞上他胸口时,你听见两颗心脏在逼仄空间里错拍交响,羊毛毯从你们身侧滑落。
祁煜突然用手指死死揪住胸前衣料,指节泛出的青白比他画布上未干的钛白颜料还要惨淡。
“救救我”他沙哑的呼唤裹挟着破碎的喘息,仿佛有人在他胸腔里揉皱宣纸。
你看见他后颈浮起的红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朱砂在生宣上晕染开的血雾。
肾上腺素笔的保险盖被你用牙齿咬开时发出脆响,祁煜挣扎着往后缩却被你箍住腰腹。
他发间花香混着海盐的气息在剧烈喘息中蒸腾,你突然想起警校急救课上的人体模型——此刻他剧烈起伏的肋排比任何教学道具都惊心动魄。
“别动!”你掀开他被冷汗浸透的丝绸衬衫下摆,掌下皮肤滚烫如煅烧过的陶土。
肾上腺素笔尖端抵住他大腿外侧的瞬间,他沾着颜料的指尖突然扣住你手腕:“你!”
你直接把他最后的气音碾碎在注射器的嗡鸣里。
针头刺入肌理的刹那,祁煜仰起的脖颈绷成拉满的弓弦,喉结滚动着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