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疏离，像一根针，轻轻刺了秦墨一下。
他胸口有些发闷，转身回了隔壁包间，周身的气息比刚才进来时还要冷冽几分。李助理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接下来的几天，秦墨没有再提“味之源”或者陈总一个字。
他似乎真的接受了顾小满划下的界限，只是，隔壁的装修噪音依旧准时响起，又总在顾小满准备午饭时，非常“巧合”地安静下来。
然后，门铃声便会准时响起。
顾小满打开门，秦墨会像个掐准了饭点的食客，面色如常地站在门口。
起初，顾小满还会给他剩菜，或者干脆多煮一把面条。但秦墨的“蹭饭”行为，很快就进化了。
“今天中午有我的份吗？”他会在顾小满刚系上围裙时，发来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
有时，他甚至会直接“点菜”：“昨天视频里那道清蒸鲈鱼，看起来不错。”
顾小满对着手机屏幕，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她想直接回复一个“没有”，但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又迟迟按不下去。
秦墨总有他的理由。
“装修工人要吃饭，我让他们自己去外面解决，你顺便帮我带一份就好，免得我再单独叫外卖。”他说得理直气壮。
或者：“我下午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不想吃外卖影响状态。你的饭菜，至少干净。”
顾小满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工作餐，纯粹是邻居间的“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