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跑着冲向自己的卧室,门虚掩着,推开,里面竟然还维持着大致的原样,床铺有些凌乱,衣柜门紧闭,地板上没有血。
安娜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点,她快步走到衣柜前,熟练地摸索着内侧的挡板,指尖扣住一条细缝,用力一拉,一个嵌入墙壁的小小的暗格露了出来。
里面躺着一个褪色的木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打开盒盖,一块男士旧手表,表带磨损,但表盘依然干净,旁边是一支派克钢笔,银色的笔帽有些暗淡。
爸爸的手表,妈妈的钢笔,她拿起手表,冰冷的金属贴着她的皮肤,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手腕的温度,她又拿起钢笔,指尖拂过笔身,想起母亲伏案书写的模样。
记忆像潮水,她赶紧闭了闭眼,阻止它们涌出来,她从床底拖出自己以前上学用的帆布书包,洗得有些发白了。
把木盒小心地放进书包最里面,拉链拉上,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成海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倚在卧室门框上,她把书包背在身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快步走向浴室,里面空空如也,连挂毛巾的钩子都没了,但她记得很清楚,洗澡盆里原本放着几罐应急的牛肉罐头。
昨天……
成海从他那个包里掏出来的罐头……
安娜猛地转过身。
成海正靠在门框上,一条腿费力地支撑着身体,视线落在她背后的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质门框的毛刺,又是那种躲闪。
安娜的目光冷得像外面的冰雪,那个叫“巴图”的陌生人,这些被搜刮一空的食物,这个被毁掉的家。
成海,线索在她脑中猛地串联起来,清晰得可怕,难怪他之前死活不想让她上来,难怪他说怕她“幻想破灭”,他早就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子。
甚至……
她捏紧了书包的背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安娜猛地转过身,成海正靠在门框上,一条腿费力地支撑着身体,他的视线落在她背后的墙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质门框的毛刺。
又是那种躲闪,安娜的目光冷得像外面的冰雪,这个叫“巴图”的陌生人。
这些被搜刮一空的食物。
他终于缓缓转过头,视线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