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恶心……”她含糊不清地骂着，声音带着哭腔和劫后余生的颤抖。
成海挣扎着坐起来，每动一下，伤腿都像是要断掉一样，他伸手摸索，捡回了那根功勋卓着的拐杖。
拄着拐杖，他勉强站起身，额头上全是冷汗，“还能走吗？”他低声问，声音因为疼痛有些嘶哑。
安娜抬起头，脸上脏兮兮的，眼圈通红，要是成海能看清的话肯定会心疼的，但她还是说道，“可以。”
成海小心翼翼地朝前方摸索过去，终于在不远处摸到了梯子。
“找到了。”成海松了口气，虽然腿疼得钻心，但总算找到出口了，就在这时，他们滑下来的那个管道口，再次传来了“沙沙”的摩擦声。
而且不止一声，是连续的、带着湿滑黏腻感的摩擦声。成海脸色一变。
“妈的，这些东西还真会玩滑梯……”成海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些腐烂的玩意儿排着队，或者叠在一起，顺着管道“呲溜”下来的画面。真是活久见。
没时间感慨了。“快！上去！”成海推了安娜一把，把她推到梯子前。
安娜慌忙抓住冰冷的梯子横杆，试着向上爬，但手脚发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管道里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骨头摩擦管壁的“咔咔”声。
“踩稳！”成海顾不上许多，走到安娜身后。他扔开拐杖，双手找到女孩臀部的位置，触感还挺……有弹性。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手臂肌肉绷紧，猛地发力向上托举。
“呀！”安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吓了一跳，但也借着这股力道，手脚并用，总算开始向上攀爬。她的动作依然笨拙而缓慢，但至少在往上移动。
“快点！再快点！”成海仰头催促，同时自己也抓住了梯子。他单腿用力，另一条伤腿尽量不去承重，跟着向上爬。
每向上挪动一格，伤腿都像被重新折断一次。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滴在梯子的横杆上。
他抬头看着安娜颤抖的背影，以及上方深不见底的黑暗。“抓稳了！”成海又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喘息和压抑的痛楚。
这要是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