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
为什么自己都这么好了,还这么惨!被怪物追,被那个沟槽的安东鄙视,现在还自己把自己锁在了这鬼地方。
枪也没,外面还是吃人的不可名状的怪物,门后是还可能回来索命的疯女人。
这他妈叫什么事?付出了这么多,就换来这个下场?早知道……就不该下来这鬼地方。
不,早知道就不该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
直接抢了枪,控制住那两个累赘,也许那样还好点,至少枪在手里,心里踏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阿廖莎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忍不住地颤抖。
不是冷,是怕,还有一种巨大的委屈。
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小丑,他只是想活下去,顺便捞点好处,这有错吗?
谁不想这样?所有人不都这么干吗?凭什么就他这么倒霉?
那扇铁门像一块墓碑,冰冷地立在他面前。
不行,得想办法,他胡乱地扫视着空旷阴暗的走廊,除了身后的铁门,好像没有别的出口,铁门后面是怪物和可能活着的艾丽莎。
操!
怎么办?!
阿廖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这时一丝异样的刮擦声钻进阿廖莎耳朵。
声音很轻,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并非来自背后的铁门。
草,不会吧。
这鬼地方还有别的入口?那玩意儿从别的地方进来了?他僵硬地扭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廊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方形铁栅栏。
那是……下水道?绝望瞬间攫住了他,前后夹击。
完了,彻底完了。
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阿廖莎膝盖一软,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挣扎还有什么用,这就是命,上帝的安排。
就在他准备迎接不知名的恐怖时,那金属刮擦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下沉闷的撞击,然后是某种东西被用力推开的声音。
阿廖莎猛地睁开眼,只见走廊地面上,那块本该盖住下水道入口的井盖被顶了起来,歪到一边。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
乱糟糟的深色头发,警惕的眼睛,是个女孩,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