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条河面不算太宽,再建一座桥并不是什么难事,坏就坏在此时河水暴涨,河水裹挟着巨大的烂木巨石,人一旦卷入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一时半会风王等人只能放弃这个计划。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绕路走,毕竟两国交壤之地不可能只有一条道路,但是最近的几条路都要横穿此河,并且桥梁全部被斩断,足见敌人用心险恶。而距离此地最近的陆地道路,则需要徒步三个月左右。
风王不敢拿时间去赌,也不想坐以待毙,他早早将军队划分成三分,一分往下游去,一分往上游走,无论是谁先遇到回家的路,第一时间都要立马驰援皇城。
至于风王本人则选择留在原地。
雨季的天最是变化多端,上一秒倾盆大雨,下一秒可能就是艳阳高照,总能等到一个水势平缓的时候,那时即便是来不及建桥,水性好的人也能游到对岸去,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更何况在等待期间,他们还能就近伐木造船,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这些天风王可谓是忙得热火朝天,每天都处在焦灼中寝食难安,这日同样早早就来到河岸边眺望家的方向。
在他的身后,是无数情绪低迷的将士在埋头造船,伐木声不绝于耳。
突然,风王心神俱震,瞳孔急剧收缩,大片的眼白中缓缓映出一条黑线,黑线缓慢扩大,最终汇聚成成一股洪流。
是人!
在河的对岸,悄无声息出现了数以万计的人!
风王也是有内力傍身的,所以他的视力一点都不差,几乎是瞬间就看清对岸人的服饰,正是大磬的军队!
完了。
一瞬间风王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南诏亡国了。
但是紧接着,对岸的人缓缓让出一条道,一抹鲜艳的人影走了出来,她脱掉了黑色的斗篷,穿的是从梁王家眷那借来的女子衣裙。
梁王的小女儿和沈棠梨一般大小,平日里喜好粉衣,沈棠梨挑了好久才找到一条勉强不那么惹眼的浅紫色襦裙,但是她就这样被大军簇拥着大摇大摆走出来,依然格外显眼。
沈棠梨朗声道:“大舅舅,你可安好呀?”
风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