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拿出被他视为命根的东西,乃是一枚兵符。
他早该想到的,且不管沈棠梨的谋划是什么,这兵符,他是如何都留不下了。
今天这一役,虽然兵不血刃,但是沈棠梨和翟鹤鸣先后出现,都扬言是为了救他,但是两边人马没有一个是有动作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交出兵符。
当然,他也可以不交,沈棠梨也不会杀了他,只不过,可能她这边要造船救人就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了,也许是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是一年两年,只要他一天不拿出兵符,船就一天造不好。
真是好算计。
风王心服口服。
接下来让他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条困扰了他整整一个多月的大河,翟鹤鸣居然不借助任何东西,就那么飞了过去!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做到一口气横跨一条河?
沈棠梨闭着眼睛,只觉得眼前光线暗了下来,她一只眼睛眯开一条缝,怯怯地看着翟鹤鸣。
心脏如擂鼓。
方才只远远看了一眼,她就已经恐慌的不行,好似多年游子近乡情怯,又因为久别重逢而欣喜若狂,两种情绪在沈棠梨的身体里急剧拉锯,让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但是转身就跑又不符合她的身份,为了表现得正常一点,她连忙假装睡觉,企图躲避翟鹤鸣的视线,谁知道他就那么直愣愣地飞了过来。
这会正直勾勾盯着她看。
沈棠梨咽了咽口水,嘴巴张了又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斗篷的高大人影手里拿着一个橘子,边走边剥,来到沈棠梨的另一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橙黄的果肉喂到沈棠梨嘴边。
她下意识张嘴叼住。
翟鹤鸣冷哼一声。
沈棠梨浑身僵硬。
黑衣人一言不发,手也没缩回去。
三个人就那么僵着,气氛看似剑拔弩张,但是又诡异的和平。
“君长钰,你一个大男人还染指甲,丢不丢人啊?”
翟鹤鸣毫不客气地嘲讽出声,君长钰也不恼,等沈棠梨机械地含住所有果肉后,他轻轻擦拭掉她嘴边的果汁,才抬头和翟鹤鸣对峙。
现在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