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斑驳的木门,腐木气息混着线香味道扑面而来。堂屋供桌上摆满祭品,白瓷碗里的米饭长出灰绿色霉斑,烧鸡的皮肉被啃得残缺不全,露出森白的骨头。林小满皱起眉头,正要收拾,忽然瞥见供桌下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她小时候挂在手腕上的平安绳,此刻却缠在一双惨白的脚上。
\"谁?\"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堂屋激起回响。供桌后的布帘突然无风自动,露出个穿红肚兜的小孩,脸颊上还沾着米粒,咧开嘴笑时,黑洞洞的眼眶里伸出几条蠕动的蛆虫。林小满尖叫着后退,撞倒了墙边的太师椅,震落了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本该是父母的位置,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张青灰色的鬼脸。
当晚,林小满蜷缩在客房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面拖出诡异的光影。突然,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接着是小孩奔跑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由远及近。门把手开始剧烈晃动,伴随着指甲抓挠门板的刺耳声音。
\"姐姐把眼睛借给我\"门外传来含混不清的童音,带着粘稠的吞咽声。林小满死死咬住嘴唇,在黑暗中摸到床头的剪刀。门缝里渗进墨汁般的液体,逐渐漫过整个房间。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偷吃祭品会遭阴谴,可记忆里的祭品明明摆放得整整齐齐,何来偷吃一说?
天蒙蒙亮时,诡异的声响终于停歇。林小满浑身湿透地爬起来,发现所有门窗都被黄符封死,而手机竟显示日期跳到了七天后。她跌跌撞撞跑到邻居家求助,却发现整条巷子的住户都换了面孔。新搬来的老太太听到老宅的事,惊恐地画着十字:\"那屋子早该拆了!十年前有对夫妻为了求子,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女娃当祭品,活活闷死在供桌底下!\"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林小满终于明白为何那些祭品总是残缺不全——不是被偷吃,而是被真正的主人享用。她疯了似的跑回老宅,却发现供桌上多了个崭新的红肚兜,里面裹着颗还在跳动的眼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