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下“凤凰”晶体的蓝光紊乱闪烁,自毁程序因原始净化频率的干扰陷入死循环。
我胸前卡着萨米老人的铜铃,卦象钥匙在伤口中与金属共振,微弱的嗡鸣是唯一的筹码。
当爪钳撕裂空气抓下的瞬间,冰穹突然传来不祥的碎裂声——不是钻探,是冰层自身在哀鸣。
俄国指挥官惊惶的吼叫被淹没在冰晶崩塌的轰鸣中,整片冰穹正以爪钳为支点,蛛网般裂开。
下方,“凤凰”的蓝光骤然稳定,冰冷指令刺入脑海:“检测结构崩溃…执行环境重塑…载体…同步…”冰冷的合金巨网死死咬进皮肉,高压电流在每一根神经末梢跳跃、炸裂,带来持续不断的、令人牙关打颤的麻痹和剧痛。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前伤口里那枚冰冷的异物——萨米老人的铜铃,它的棱角深深嵌在皮肉里,紧贴着肋骨间那枚灼热搏动的卦象钥匙。微弱的嗡鸣感,如同垂死蜜蜂的振翅,透过血肉和骨骼,成为这片死亡交响中唯一属于我的、微不可察的节奏。
头顶,阴影笼罩。钻探探头那粗壮的合金爪钳,带着液压系统刺耳的嘶鸣和机油混合着金属的冰冷腥气,撕裂了破口处灌入的寒风,精准地向我抓来!爪尖闪烁着高频能量刃启动前的幽蓝微光,足以轻易撕裂钢铁。俄国指挥官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带着一种即将捕获珍稀标本的狂热:“回收单元锁定!准备剥离外部干扰源!” 他口中的“干扰源”,显然是指我胸前那枚该死的铜铃,以及它带来的、让“凤凰”陷入混乱的“原始净化频率”。
视野被那不断放大的爪钳填满。左半身刺骨的冰寒和右半身灼烧的疼痛在电流的刺激下变得混沌。下方,透过巨网的缝隙,冰层中“凤凰”晶体散发的光芒依旧在冰蓝与紊乱的灰白间疯狂闪烁,如同一个陷入逻辑风暴的冰冷大脑。自毁的炽白被暂时压制,但危险并未解除,它只是在等待一个触发点,或者…一个清晰的指令。
就在那冰冷的爪尖即将触碰到我胸前铜铃的瞬间——
“咔嚓…嘣!”
一声沉闷、巨大、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断裂声,毫无征兆地炸响!不是俄国人钻探的轰鸣,不是冰晶坠落的碎裂,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