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想中毁天灭地的爆炸。两股性质截然相反、却都蕴含着恐怖能量的洪流,在接触的瞬间,发生了最诡异、最难以理解的…湮灭与转化!
冰蓝的绝对零度冻结力场,在接触到混沌光流中那流转的暗金(星球脉动)与暗红(被净化的胚胎能量)时,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失去了冻结物质的特性,反而被那温暖厚重的暗金能量中和、吸收!而混沌光流中属于“凤凰”的冰蓝秩序之力,则与“寒渊”光束中俄国人改造的、充满束缚意志的冰蓝能量发生了最直接的冲突、湮灭!
“滋啦——!!!”
刺耳的能量湮灭声如同亿万根钢针刮擦玻璃!刺目的强光瞬间吞噬了一切!整个冰渊被映照得如同白昼!巨大的冰层在能量冲击波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新的、更深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
身处暗金漩涡中心的“我”,承受着最直接的冲击。新生的躯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反复捶打,骨骼发出呻吟,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混合着暗金色的能量光点渗出。意识在巨大的能量乱流中颠簸,视野被纯粹的白光占据。
就在这能量风暴的巅峰,在意识被冲击得近乎涣散的边缘——
“嗡…”
一声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驼铃声?
不,不是声音。是一种…感觉。干燥、滚烫的风沙拂过皮肤的触感?浓烈到刺鼻的硫磺混合着金属锈蚀的腥甜气味?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刻骨的悲伤?
白光褪去,视野并未恢复清晰,反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灰白。如同褪色的老照片,又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
“我”发现自己…不,是“意识”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死寂的沙漠之中。头顶是灰蒙蒙、没有星辰的夜空。脚下是冰冷、粗粝的沙粒。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硫磺甜味。
前方不远处,一个身影佝偻着,跪在沙地上。他穿着破旧的、沾满油污的工装,背对着“我”,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十字镐,镐尖深深插在沙地里。
“滋…放…我…出去…” 那冰冷的电子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