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远处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砚秋揉着眼睛迈出门槛。
刚舒展双臂要伸个懒腰,余光却瞥见校场上的两道身影。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昨夜那些零星的醉酒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自己哼的小曲,散乱的衣襟,还有林川盖的被子……
“砰!”
一声闷响。
秦砚秋慌不择路地转身要逃,竟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她顾不得疼痛,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就往屋里钻。
绣鞋都掉了一只也顾不上捡。
陆沉月和林川面面相觑。
晨光中,还能听见屋内传来“咚”的一声。
似乎是秦砚秋又绊倒了什么。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想来这位大家闺秀正手忙脚乱。
“她这是怎么了?”陆沉月疑惑地蹙眉。
林川摸了摸鼻子,想起昨夜秦砚秋紧闭的双眼和颤抖的睫毛,莞尔一笑:
“大概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了。”
话音未落。
就见那扇房门又悄悄开了条缝。
一只素白的小手伸出来,飞快地勾走了遗落在地上的绣鞋。
然后又“啪”地关紧了门。
又过去了良久。
早饭的钟声“铛铛铛”响起来,芸娘牵着秦砚秋的手出了门。
总是要见人的……否则更显得自己心里有鬼。
秦砚秋挺直腰背,下颌微抬。
又恢复了那个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模样。
只是视线始终低垂,连余光都不敢往林川那边扫一下。
芸娘却浑然不觉,远远看见陆沉月和林川站在校场上,立刻欢快地拽着秦砚秋往前跑:
“陆姐姐!你昨夜怎么回去了?”
“啊?”陆沉月一怔,“我……我也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芸娘歪着头,“明明是你最先醉倒的。”
“我?才不是!”陆沉月摇头,“是你先醉倒的。”
“不对,是你。”
“不是我,是你。”
“既然这样,那咱俩谁都说了不算!”
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