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看着随意放置的画卷,令谢清杳倍感亲切,看着师父生气地扔过来几幅画卷,她打开一看。
一幅是她之前画的。
另一幅是她最近画的。
她佯装诧异道:“啊?原来晚辈的画,都被师父买了,多谢师父赏识。”
江清子气的夺回画卷,他沉声道:“别一口一个师父地叫!说,你为何要冒充老夫的徒弟!”
谢清杳摊手:“晚辈怎敢冒充您?”
江清子不停地指着画卷上的字:“老夫名为江清子,你就在上面写个清!”
“忘记跟师父说了,晚辈叫谢清杳。”
她看向师父,心里泛起酸涩,为了裴元祁,跋山涉水败了江清子为师父,努力成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世家贵女。
呼,看着生气的小老头,怕把师父气坏了身子。
谢清杳主动道:“晚辈自小就喜欢你的画作,奈何家中原因,姨娘不让作画,可晚辈早已悟到了您的技巧,勤加练习,得到了您的真传,在晚辈的心里,您早就是师父了。”
前世,师父夸她聪慧,一年学了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画技。
江清子不愿相信,可他没有徒弟,画技也不会传出,这小姑娘说得很离奇,他沉思道:“把帷帽摘下来。”
谢清杳摘下。
双眸泛起雾气,眼前浮现刚拜师时的画面,她轻声喊道:“晚辈清杳,见过师父。”
“你…”江清子瞳孔微颤,他的心里泛着异样,“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谢清杳藏在袖口的五指拢起,她偏了偏头,强忍着思念。
“可能上辈子,您就是晚辈的师父,清杳没忘全,特意留下痕迹,这辈子再次相遇的。”
江清子摸着胡子,被哄得很高兴:“你这丫头,倒是机灵鬼怪,让老夫想起了一个人,只是他脾气差得很,不愿意当我徒弟。”
前世,也听师父说起过那个人。
谢清杳好奇:“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拒绝当您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