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莲华后背僵直,听了郑玉说的话,她眼底划过恨意,贱人!竟然敢毁她清誉!
出了寝屋,看到这么多人,她低下了头。
完了,恐怕天还没亮,太子殿下就知道这件事了。
“爹…”
官兵冲进去,将受伤的郑玉带出来。
谢宗愤怒地看着她,“谢莲华,你真是太让本侯失望了!招惹了谁不好,竟然敢招惹采花贼!”
谢莲华委屈地哭道:“谁想招惹采花贼!”
郑玉挣脱开官兵的束缚,走到京兆伊面前,“我可不是什么采花贼,对吗?哥。”
郑中脸色难看,他恨不得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侯爷在,他还能贿赂。
可是静王也在啊!
他长吁一口气,克制着打人的冲动:“本官没你这样的弟弟!把他抓走!关进大牢!”
郑玉不服他的假正经,肆意挑衅道:“你敢抓我?我要是出了事,你怎么对得起我爹娘?”
郑中低着头,不敢开口。
等官兵把郑玉押走后,他才呼出一口气。
“王爷,下官先告辞了。”
裴元阙似笑非笑,轻飘飘道:“难怪这么多天,堂堂京兆伊调集玉京所有差役,都抓不住这采花贼啊,原来是一家人啊。”
郑中后背发凉,只能一个劲儿赔笑:“他从小叛逆不服管教,下官也没想到他会做出如此有违天伦之事。”
很快,官兵撤出侯府。
裴元阙出了西院,正巧,对上出来的谢清杳。
远远的,谢清杳忙屈膝行礼,目光落在裴元阙腰间系着的玉佩上,陷入沉思,这是最近玉京流行的款式吗?
为何人人都戴?
好累,静王怎么还不走?是她行礼不够标准吗?
裴元阙走近。
男人声音沉沉,从头顶上传来。
“背上的伤好了吗?药膏可用完了?”
“多谢王爷挂念,已经大好了。”谢清杳身子更低了,眉头轻蹙。
裴元阙眸色微沉,伸手扶起她,“以后见了本王无需行礼,如此动作,会扯开后背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