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松给他捋了下发尾:“以摄政王谨慎多疑的性格,必会查探尸体的特征,越假的伪造越会让他心慌意乱。”
“他会觉得月妃现在受到朕的庇护,必是为了孩子而假死投靠。”
清源后仰躺在他的腿上:“有意思!”
“摄政王非但不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粗糙的伪装手法会让他更加相信。”
毕竟小皇帝在摄政王心中是个惯会装乖的草包,就算真的有了什么夺权的心,也会处理的有心无力。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么早晚都会开花结果。
覃文松看着丞相的笑容心情愉悦:“让他们内斗,咱们坐享其成便可。”
顿了顿,他垂着眼,将一侧的雕花木盒打开:“这个送给丞相。”
兰花木簪表面光滑洁净,弧度的地方处理的很好,还散发着淡淡地木质香气。
清源眸中闪过讶异:“这是?”
小皇帝莫名有些羞怯,声音压的很低,干巴巴地说道:“是朕亲手雕的,是不是有些不好看?丞相若是看不上,朕再给你雕更好的。”
说着就要将兰花木簪放回木盒里面。
“不是说送臣的?”
清源握着他的手在自己脑袋上比了比,却又存心逗他:“这是给臣的赏赐?”
覃文松认真地看着清源的眼睛:“母妃之前说过,若是遇上了重要的人给他雕木簪,他就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陛下,人都是会变的。”
清源轻声说着。
就像那个一声不吭就抛下他离开的主神。
“朕不会。”
“朕会一直一直陪着爱卿,就算赶朕也不走。”
木簪代替白玉簪轻轻穿过头发,小皇帝痴痴地看着:“很好看。”
呆头鹅。
清源在心里骂着,嘴角却不自觉地跟着上扬。
咚咚咚——
“陛下。”
殿门被敲响,太监站在门外耐心等待。
“进。”
太监这才低着头缓步而入:“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已从南门入城,怕是很快就会入宫。”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殿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