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遮盖了光景,却遮盖不住那道身影。
烛光下,小皇帝目光片刻不移地盯着,在丞相将要出来的时候,这才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密信。
“探子查到了吗?”
潮湿的气息随着声音的靠近都让覃文松脊背绷直。
“查到了。”
他声音干涩,热气迟迟不散:“丞相聪慧,摄政王的叛军的确隐藏在小村庄里面。”
探子已经在那村庄旁边插了眼,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清源盘腿坐下:“今天也要劳烦陛下给臣擦头发了。”
柔顺的发丝从指缝穿插,小皇帝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丞相穿衣松垮,他不敢垂眼,只认认真真地帮忙擦弄着头发。
“陛下,叛军休整需要时间,摄政王那边恐怕是在等待时机,在此之前,他怕是不会太安分。”
清源只管撩不管灭火,借着困意在烛光摇曳间熟睡。
小皇帝挑起他垂在脸侧的发丝,俯身轻嗅,目光中尽是痴迷。
大太监将烛光熄灭后目不斜视的退下,寂静的寝宫中只剩下两个人。
月光从窗口撒在房间里,隔着朦胧的昏暗,压抑的喘息消散在夜色里。
“啊——”
朴明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打湿。
他梦见太后从木箱中爬出来,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了。
不仅如此,他还会梦见跟月妃缠绵反侧,而后那张小脸逐渐腐烂,整个人恶狠狠地掐他的脖子,厉声说他跟婢女厮混,注定不得好死。
管事再次被唤到房间,他匆匆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就连鞋子都穿反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处理掉木箱之后,摄政王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不对劲。
要不是白天他仍然条理清晰的指挥大军的行进,管事甚至都觉得他被折磨地疯了。
朴明整个人缩在床脚的黑暗里,颤声道:“太后被装进木箱送过来的时候就死了,对吧?”
“是,太后被送来的时候就死了。”
管家其实并没有确认,但是正常人都扭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