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审查您!是规矩!陈默的工作性质特殊,这是组织程序…”沈清秋急忙解释。
“程序?我看是侵犯隐私!他陈默是国家的宝贝疙瘩,我们沈家就得跟着提心吊胆、低人一等了?”沈母的怒气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那个什么王干事,他凭什么调查我?我认识谁、跟谁开会是我的学术自由!你告诉他,我沈玉华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查!但让我像个贼一样事事报备,门儿都没有!”
沈母的反应比沈清秋预想的还要激烈。知识分子的清高和对“无端审查”的敏感,让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安抚好母亲(效果甚微),沈清秋又硬着头皮给父亲打了电话。沈父听完,沉默的时间更长。
“清秋,”沈父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沉稳,但透着一丝疲惫,“你妈那边,我去劝。她性子急,要面子,一时转不过弯。这事,你做得对。规矩就是规矩,该报备就报备。”
“爸…”沈清秋鼻子一酸。
“陈默那孩子不容易,他扛着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都重。咱们帮不上大忙,至少不能拖后腿,不能给他添乱。”沈父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家里的事,以后但凡跟陈默工作沾点边的,你拿不准的,直接问我,或者… 该报备就报备。 咱们家,得学会在‘框框’里过日子了。你妈那边,我去说,她… 会明白的。”
父亲的深明大义和理解,像一道暖流,稍稍冲淡了沈清秋心头的寒意和委屈。但紧接着,父亲的话又让她心头一紧:“清秋,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保密处找你,压力不小吧?陈默在高原怎么样?安全吗?”
“我没事,爸。陈默… 应该还好。”沈清秋强忍着没提高原的险情和故障,只报平安。挂断电话,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一边是母亲的怒火和不解,一边是父亲的隐忍和支持,夹在中间的她,既要安抚家人,又要独自消化保密处的压力和对陈默的担忧。 这份“军属”的担子,比她想象的还要沉重百倍。
高原的清晨,寒风凛冽。经过灌封加固和软件“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