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停顿了一下,看着王干事:“我母亲当时记着我们的提醒,回答得很模糊:‘我爱人也是做技术工作的,在南方,具体不太清楚。’ 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
王干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嗯,应对得还算得体。这个张维伦… 我们这边有记录。”他没有说具体是什么记录,但沈清秋能感觉到,这个名字在保密处系统里,绝对不是白板。
“王干事,”沈清秋深吸一口气,主动出击,“我母亲觉得这人有点‘过于热情’,但学术交流场合,也不好冷脸。她担心… 担心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泄露了什么信息?或者… 这个人会不会是冲着陈默来的?”
“你母亲警惕性很高,这是好事。”王干事终于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至于是否‘冲着陈默’… 目前没有证据。但这种迂回的、试图通过家属建立联系、套取背景信息的手法,很常见。 沈教授的回答没有问题,处理得当。”
他话锋一转,看着沈清秋:“你这次主动来汇报这个细节,非常好。这说明你不仅理解了规矩,更开始主动运用‘规矩’来观察和思考了。 从被动防守,到主动预警,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沈清秋心里一松,同时涌起一股责任感:“那… 我们需要做什么吗?比如,提醒陈默注意?”
“陈默同志那边,他的安全保卫级别很高,自有专人负责评估和应对。”王干事摆摆手,“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当好这个‘过滤器’和‘预警雷达’。 家里,特别是你父母那边,任何你觉得异常的人、异常的问题、异常的接触,无论大小,无论有没有证据,第一时间报给我! 记住,在安全问题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报备十次无用信息,不可漏报一次潜在风险!”
“明白!”沈清秋郑重地点头。走出保密处,她感觉肩上那份“军属”的责任,更加清晰、更加沉重,但也更加主动了。她不再仅仅是“被保护者”和“被约束者”,她成为了守护陈默信息安全第一道防线上的“哨兵”。
高原的测试圆满结束。陈默带着满载成功数据和战士们由衷赞誉的团队凯旋。简化版“钢流”的“保命模式”,以其极致的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