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陆晚宁被推下水,他也从没去看过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祁蘅闭了闭眼,哑声道:“宣。”
陆晚宁一身素白宫装,眼圈通红地走进来,看见一地狼藉,心疼的皱起了眉:“陛下,您这是……”
祁蘅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无事。”他语气平淡,“太医说了,你还需静养,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陆晚宁怔住了。
这么大的事,祁蘅竟然对她一点关心都没有,甚至生出了不耐烦?
陆晚宁委屈的垂下了眼,突然跪倒在地:“陛下,您真的不打算给我们的孩儿一个交代吗?他险些死在桑余的手里……”
“死在桑余手里?”祁蘅忽然倾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那日落水,你可确定是她推的你?”
陆晚宁一怔,眼泪凝在睫毛上:“当、当然……那么多宫人都看见了,你也看见了……”
祁蘅靠回椅背,手指轻敲扶手:“是吗?可朕问过当值宫女,她们都说站得太远,没看清。至于朕,也是因为你贴身宫女喊出的那句话,才以为是桑余要害你。”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
陆晚宁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住裙摆:“陛下这是……怀疑臣妾?”
祁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臣妾明白了。”陆晚宁突然凄然一笑,“晚宁知道,陛下心里始终只有桑余,可我没想到,陛下会怀疑臣妾?那日明明陛下也看见了,也让人把她押入大牢,为何如今开始怀疑臣妾了?”
祁蘅目光一怔,缓缓垂下了眼。
他自然想过,也怀疑过,可他的确是想将计就计,因为想叫桑余害怕,叫她服软。
只是没想到,朝堂众人会借机上奏废黜桑余。
事情像被一只手推着,莫名就到了如今的局面,处理起来竟这么耗费心神。
“罢了。”祁蘅声音冷了下来,“你回去,安心养胎,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陆晚宁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她不信自己拿孩子作赌都会输。
“陛下!你还记得你在北寒之地是怎么对我说的么?”
祁蘅抬眼,看向陆晚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