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征战沙场十四年,本来还得了一个小小的职位。
但皇帝的儿子们十七子夺嫡,军中也一片混乱,早上丈夫还是一个将军的将军夫人,晚上丈夫就下了大牢,其妻儿老小被赶出将军府,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我爹娘都胆小,看不了那样的场景,自请归乡。
因为回来无房无地,无处可去。
祖母以为我父母穿的好就是带回来了大笔财产,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我的父母拿出钱来给大伯家的儿子们读书。
交换条件就是,终于把他们不要的破破烂烂的老房子给了我父母,并且顺利分到了四分之一份田地。
大房他们在已经盖起来的新房子里落脚,那些曾经盖新房的钱其实都是我父亲在外冲锋陷阵换来的月银和奖赏。
这处老宅,是我父母五百两银子从爷奶手上接过来的破乱,几年后,花了三百两推倒重建,要不然早就是残垣断壁了。
这些事情我们全家人都清清楚楚。
大伯一家占尽了便宜,他们得到了两份田地,祖父祖母的养老田地是跟我们一样的平分出来的。
他们得到了新宅子,是我父亲的血汗钱建造的,你也知道士兵在外,所有的月银,赏赐,全部落在了父母的手里。
还有我父母是从爷爷奶奶手上买到了这处地基,而不是分家所得。
这样一来我的哥哥弟弟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当然,我弟弟为什么要将自家的田地佃给他们,应该是村里人没有别人来接受他们的田地吧,人家有劳动力的去山上采菌菇,谁还愿佃田佃地?
被我这个堂兄佃下来以后,就会有的是人捧他们的臭脚,不要钱不要粮都会给他们种,以为别人吃了肉也能给他们一点汤。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一家人嘛最后都要这样分崩离析,包括我们将来的子孙也可能是这样的。”
顾定南笑了一下:“是啊,一般来说都会变成这样的,一碗水肯定端不平。
就是我们自己,也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未来不知道什么样子,我们都只能尽力而为。”
余宝将两人对话全听了,倒不是她故意,而是刘知宇来说这些话的时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