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亚环顾四周——这座他自我放逐的阴暗城堡,满地的酒瓶,行尸走肉般的仆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腐烂的舒适圈里沉沦太久了。
“不用收拾,”他挺直腰板,身高顿时超过了伐尔撒,“我只需要一件东西。”
城堡深处,在那间他多年未曾踏入的武器库里,足以媲美大快刀二十一工的蜘蛛纹大刀“影秀”,静静躺在灰尘中。
莫利亚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目光落在曾经伴随他征战四方的武器上,刀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但当他粗糙的大手握住刀柄时,熟悉的重量感立刻唤醒了他体内沉睡的力量。
“老伙计……”他轻声说,用拇指擦去刀身上的灰尘,“久等了。”
当他扛着大刀回到岸边时,伐尔撒已经站在船上等待,莫利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留恋,这座囚禁他多年的孤岛,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块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阴影。
“就这些?”伐尔撒看着他手中唯一的大刀。
“就这些。”莫利亚跳上船,小船因他的重量剧烈摇晃了几下,“过去的莫利亚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带把刀就够了。”
远处的海平面上,第一缕晨光开始穿透永恒的浓雾,奥沃洛德号的船帆在风中鼓动,仿佛一头苏醒的巨兽,准备驶向那片充满血腥与机遇的海域——新世界。
莫利亚站在船尾,看着生活多年的岛屿渐渐远去,海风拂过他乱糟糟的头发,带着咸味和自由的气息,他感到一种奇特的轻松感,仿佛卸下了多年背负的重担。
“喂,船长,”他突然开口,“多谢了。”
伐尔撒没有回应,但莫利亚看到他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也许,在这个充满背叛与算计的海贼世界里,有些敬意不需要言语表达。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莫利亚的大刀在余晖中闪烁着暗淡的光芒,如同他尚未完全苏醒的斗志,前方等待他的是挑战、危险,或许还有……救赎。
但无论如何,月光·莫利亚再次出海了,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躲在僵尸军团背后的胆小鬼,不再是那个沉溺于过去的失败者,他只是他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