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许过来!” 我像只受惊(其实是暴躁)的兔子往后一缩,指着他的鼻子,“你看!你皱眉了!你就是烦我了!你今天在训练场为什么不来帮我骂凯兮?!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的错?!”
布莱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我在处理…”
“处理处理!永远在处理!” 我暴躁地打断,声音拔高,“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开始无理取闹升级。
“我爱你。” 布莱克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试图靠近。
“爱个屁!” 我抓起一个枕头就砸过去(被他轻松接住),“你拿什么证明?!你连笑都不会笑一下!整天板着个死人脸!看着就…就…” 我一时词穷,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就影响我充电!”
“充电?” 布莱克接住枕头的手僵住了,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罕见的茫然。这个新词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对!充电!” 我找到了新的发泄点,理直气壮(毫无逻辑)地吼道,“我看到你开心才能充电!充满电才不会暴躁!你现在这样!跟个没电的破机器人似的!死气沉沉!负能量满满!严重影响我的精神健康!导致我暴躁易怒!都是你的错!你给我充电!立刻!马上!”
布莱克:“……” 他看着床上那个像个被点燃的炮仗、逻辑清奇却气势汹汹的小女人,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混合着极度疲惫、浓浓无奈、一丝好笑以及…被她这“充电”理论弄得手足无措的复杂表情。
他沉默了足足十秒。就在我以为他要发火或者干脆不理我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让我和我的暴躁都瞬间宕机的动作。
他拿着那个被我扔过去的枕头,走到床边。然后,在我惊愕的目光中,他缓缓地、缓缓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不是一个自然的笑容。甚至可以说有点僵硬,有点扭曲,像是在进行某种高难度的面部肌肉复健。但确实是一个…笑的雏形?
他努力维持着这个极其“核善”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冰蓝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我,声音干巴巴地、一字一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