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空调坏了吗?
云珩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却发现身体沉得像灌了铅。
好重。
什么东西压在她腿上?
她暴躁地蹬了蹬,甩开又缠上。
专挑她一个人欺负?
云珩气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却见压在她腿上的是一双腿。
“怎么醒了?睡不着吗?”
这声音……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
云珩立刻转头,看见是一个穿得非常客气的男人。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皮肤冷白如玉,偏生眼尾一抹天生的淡红,像是蘸了胭脂轻轻晕开,平添几分妖异。
“折玉?”
他收起玉骨扇,笑眯眯地凑过来,半敞的薄纱衣服滑落。
“雌主唤我可是要做什么?”
“做个毛线!”
云珩气得一拳揍过去。
她生得清秀,眉眼不算惊艳,唯独一双眼睛黑得纯粹。
此刻因怒气灼灼发亮,竟显出几分逼人的锐利。
拳头结结实实落下。
折玉身形晃都没晃一下。
他依然笑着,可眼底倏地掠过一丝暗芒。
心脏处传来轻微灼烧感,折玉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雌主的手……打疼了么?”
他指尖在她泛红的指节上轻轻摩挲,力道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可瞳孔却缩成一条危险的细线。
云珩莫名后背一凉,黑眸警觉地眯起:“你——”
话音未落,折玉已经松开手,顺从地低下头:“要再打几下出气吗?”
看到他这样,云珩就想起痛花大洋,抽卡池里一个保底都没有的气愤。
如今在她梦里,还能让他给吓唬了?
她撸起袖子,一边揍,一边咬牙切齿地骂:
“姑奶奶我充了三千米,你连蹦都不蹦,怎么那么难抽!”
“销金狐狸!”
“本大小姐半个月的工资都被你吞了!”
“二百五的狐狸!”
“现在还敢进我梦里嘚瑟!”
“哦哟!”
上班和抽卡总有一个要疯的。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