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未察觉到乳白色的膏体藏着的一些深褐色杂质，在水流冲击下泛出诡异的泡沫。
“这新换的牌子还挺浓稠。”他满意地搓着胳膊，水珠顺着啤酒肚滑进马赛克瓷砖缝里。
随后，他继续挤了些沐浴露抹在身上，但鼻尖突然掠过一丝异样。
他抽动鼻翼，像只嗅猎的松狮犬：“什么味道？怎么有点像打翻的腌菜坛子？”
但他嘀咕归嘀咕，手上动作却没停，泡沫顺着股沟流进下水道。
“肯定是楼下在腌腊八豆！玛德，楼下的太缺德了，不行！等下劳资要去找他麻烦！”
他气呼呼地扯过花洒冲洗，但水流却像催化剂，将皮肤下的臭味彻底激活。
腐肉混着烂洋葱的气味从每个汗毛孔喷涌而出，惊得他差点摔了个屁墩。
蒸腾的热气里，这股味道愈发浓烈，仿佛有头腐烂的臭鼬在浴室里爆炸。
“我滴个乖乖！这是咋了？下水道炸了吗？怎么这么臭！”受不住的李健光着屁股就是冲出浴室，结果脚底一打滑就是摔倒在了地上。
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如此巨大的声音，都是让卧室里面的女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后。
似乎收拾好的女人，从卧室之中走了出来，嘴上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么大的人了，连站都站不稳吗？”
就在她靠近李健两米范围的时候，一股仿佛烂榴莲拌着臭鸡蛋再浇上馊水的气味，如一枚无形的臭弹精准命中鼻腔。
“我操！”她捂住口鼻踉跄后退，拖鞋甩飞一只。那股味道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钻进肺泡，熏得她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李健！”女人似乎是被气得，直接大声喊其名字。
“怎么了？”李健还未反应过来，不，应该说是他现在又疼又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的脑袋晕。
女人再次大声呵斥道。
“你踏马洗澡是用屎洗的吗！”
女人再也忍不住，直接退到了卧室里面，反手就是把门一关，然后门后还传来锁门的声音。
“我告诉你，你今天是别想进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