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点点头,认真答应下来。
回了扶风院后,云菅便告知张嬷嬷等人,明日她要去西郊庄子。
随后又叫寻情准备各类药材、衣物等,准备第二日清早就出发。
谢绥的伤口只是简单做了处理,他如今还在发热,纵是给流萤交待过也写了方子,可他伤情会不会加重,都很难说。
听天由命罢!
睡了一觉,次日天微亮云菅就起了身。
寻意和冬儿被留在了扶风院,云菅则带着寻情和冯孤兰动了身。
晨雾未散,朱雀大街上还是清冷冷的。
云菅的马车孤零零驶过城主街,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西郊。
这是暴雨后云菅第一次来西郊。
先前坐落有序的房屋,如今大半塌陷,街上都是残垣断壁,还有些不少灾民倚在墙角或木棚下。
街上再没有静谧、安然的景象,只有凄凉和败落。
云菅透过小窗,目光掠过那些神情麻木呆滞的流民。
还有零星几个身着官服的小吏在忙活,先前出来救灾的五城兵马司及皇城司人员,却都已消失不见。
马车从那些木棚边驶过时,她耳边隐约传来咳嗽与孩童啼哭声。
冯孤兰靠着车壁,眼底全是厌恶和讥嘲:“如此灾事,百姓还在流离失所,朝廷竟然就这样丢下不管了?”
云菅凝目:“赈灾一事,听说交给了孙家。”
冯孤兰不解道:“孙家?孙首辅满朝门生,儿子又被提拔到了重要位置。赈灾这差事说来简单却难办,于他们而言,相当于烈火烹油。按理说,孙家人再愚笨也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他们怎会接下这差事?”
云菅示意了下皇宫方向:“万一是那位授意的呢?”
冯孤兰不说话了。
若是皇帝将孙家视作眼中钉,借由这事发落孙家,那的确无可指摘。
可数以千计的流民性命,难道就这样被作为了他们权贵博弈的弃子?
身为帝王,当仁政爱民,他若如此作践百姓,又有何资格坐在那个高位上?
冯孤兰眼底的厌恶更浓烈了。
云菅再没说什么,安静等待马车抵达庄子。
江蘅早已在门口等着她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