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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菅也没为难他,转头对寻情说:“去煎我昨日配的方子,再加三钱雪胆。”又对江蘅吩咐,“取匕首、烈酒和纱布来。”
    至于其他人,她只是一个眼神,便都领会的退了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谢绥紧绷的身子似乎也松弛了些,他轻声道:“雪胆性烈,与金疮药相冲……”
    云菅淡淡打断他:“谢大人既知药理,就该明白,您用的金疮药很是劣质,对这伤势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反会让伤口加快生腐。身为皇城司指挥使,谢大人怎得一瓶好金疮药也拿不出来?”
    谢绥不说话了。
    云菅猜测和他此次受伤有关,便也不多问。
    等江蘅取来东西后,她道:“来,按住他!”
    谢绥和江蘅同时一顿,江蘅正在跃跃欲试时,谢绥无奈道:“不必,这点疼我忍得住。”
    “那就好。”云菅起身净手,又将东西都消杀后,才重新坐到了谢绥身边。
    她半垂着头,拿起匕首,将伤口发脓处一点一点切割、清理干净。
    分明是个细致活儿,可她的刀尖很稳,速度也又快又熟稔,出乎了谢绥的意料。
    许是从未见过云菅这番模样,谢绥忽略掉了身体的疼痛,只将视线落在云菅脸上。
    清早的光线并不明朗,江蘅在床边点了灯。
    烛火轻晃下,将云菅低垂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
    谢绥静静看着,却觉这样暖色面容下的她,眉眼愈发清冷。
    清理完胸膛上最后一道伤口时,谢绥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一分。
    云菅余光瞥过去,瞧见了谢绥绷紧的下颌。
    但她手上力道却未减半分。
    “疼可以喊出来。”云菅语气平淡,搁下匕首,将蘸了烈酒的棉帕按上伤口。
    谢绥的指尖骤然陷入被褥,骨节泛白,却始终未发出一声闷哼。
    云菅手微顿,唇轻轻抿了下,又将棉帕浸酒的动作放轻了些。
    片刻后,她取来药粉洒上伤口,俯身替谢绥包扎。
    “江蘅。”她喊来江蘅,一起托住谢绥的后颈协助翻身,掌心贴上烫热的肌肤时,谢绥背肌骤然紧绷。
    云菅蹙眉:“放松!抬手!”
    谢绥闭上眼,强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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