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都被气笑了。
她把账本以及冯孤兰汇总的账册扔过去,直接砸到了王管事脸上。
“是我母亲太过纵容你,还是你瞧着我甄兰若年轻,便想欺压一头?”
王管事眼角被砸红了一片,却也顾不上这疼痛,慌忙跪下喊冤。
云菅招手将那些伺候果蔬的农人喊来:“你觉得自己冤枉?好,那你们自己对一对数目。若是总数确实如你所说,我便将这些没尽心的农人打发走。若是你谎报了数目,那你是何下场,王管事心里清楚的吧?”
事关自己前途,农人们再害怕王管事,也不管不顾的争辩起来了。
王管事自然也据理力争,甚至暗搓搓的威胁、恐吓。
有几个农人开始还有些退缩,冯孤兰见状便在一旁说:“我家小姐脾性好,待人宽容。只要在这庄子上勤快踏实做事的,都能得赏。但若是没有抓住这好机会,那可……”
明话都撂这儿了,农家汉子们自然就不怂了,又与王管事吵起来。
双方吵得面红耳赤,那王管事心思深又有些头脑,几个农人被他绕进去,差点就承认是他们自己算错数目了。
到后来回过神,一时恼火,便冲上去围殴了王管事。
还等在一旁的管事们都惊呆了。
众人连忙看向云菅,云菅却好似没看到一样,继续低头看另一项事务的账本。
等王管事被打得鼻青脸肿后,她才抬头,惊讶的“哎”了一声:“怎么还动起手了?你们就这么在旁边瞧着,也不知道帮帮王管事?”
云菅说完,冯孤兰才叫人上前把他们拉开。
农人们对着云菅义愤填膺道:“小姐,就是他克扣了东西,今年庄子上产了多少东西,我们都是有数的。”
“对,以前他就这样,只是我们都不敢说而已。”
“不止果蔬这些,花木也都被暗中做过手脚。”
“……”
众人越说越愤怒,王管事的脸色则越来越臭!
他捂着迅速青肿起来的脸大声道:“简直一派胡言,你们这些泥腿子,竟敢故意污蔑我,等我……”
云菅望着他,语气幽幽:“等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