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早就料到了这一出,深吸一口气,直接跪了下去。
“老奴有罪,请大小姐责罚。”
云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冷淡:“是该责罚!”
她说罢,又回到上首,环视一圈众人道:“刘妈妈没约束好你们,罚三月月钱。此外,免去厨房事务,厨房这块交给周妈妈。”
这话一出,刘婆子猛地抬起头。
而等在不远处的周婆子,瞬间眉开眼笑的跑来谢恩。
云菅对她摆摆手,盯着刘婆子:“刘妈妈,你有话说?”
刘婆子手暗暗攥了下,才咬着牙,语气重重道:“没有。”
“哦……”云菅拉长语调,“我以为你不服气。”
刘婆子哪敢再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的把头低了下去。
处理完这些事宜,天色都昏暗了起来。
云菅叫周婆子去厨房给自己安排菜,然后打发掉其他人回了屋内。
谢绥早就醒了,常乐带了小厨房熬的粥来,正在一勺一勺的喂他。
许是见云菅进来有些不自在,便朝常乐伸手道:“我自己喝。”
常乐却很坚持:“公子伤势重,就这样倚着,小人喂您。”
谢绥又看了眼云菅,见云菅神色如常,只好垂下手作罢。
云菅就在旁边坐着看他喝完粥。
又等常乐端来药,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喂着谢绥喝下。
最后,常乐还要扒掉谢绥的衣服,替他换药。
谢绥的脸色从从容淡定,逐渐变得窘迫尴尬,直到最后,十分无奈的闭上眼。
云菅看着看着,莫名有些想笑。
她掩唇轻咳一声,对常乐道:“你先出去吧,等我们说完话,再进来换药。”
常乐应声,端着东西出门去了。
屋内光线昏暗,云菅起身点了灯。
她背对着谢绥,一边挑着灯芯,一边试探开口:“先前没来得及问,谢大人武艺高强,怎能走到性命垂危这一步?”
谢绥倚在床头,指尖摩挲着被角,目光落在云菅挺拔、修长的背影上。
好像自打认识以来,她就永远都是这般挺立的模样。
似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