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去了吗?”江濯雪看着铜镜中满脸兴奋的青梅。
“今日一早奴婢便传出去了,说您这几日药石不愈,病情越发严重。”
青梅替江濯雪换上一件松垮的寝衣,她就消瘦,这次重病下,更显得羸弱。
江濯雪对着镜子咳嗽几声,在确保自己看起来的确像是时日无多的将死之人的病态后,这才满意地躺到床上。
“姐姐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的病成这样了?”
江濯雪刚躺下,就听到门外传来苏拂衣的声音,与青梅对视一眼,竟看到对方眼中流露出雀跃的光芒。
她无奈地摇摇头,迅速调整姿势,半倚靠在床头。
苏拂衣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她扭着腰肢越过屏风走到江濯雪的跟前。
青梅挡在跟前,脸色担忧:“我家夫人还在病中,苏姑娘还是请回,莫要扰了夫人的清净,老爷若是怪罪下来……”
苏拂衣冷冷地瞥了青梅一眼,冷声打断她的话:“穆亭这几日夜夜留宿我的房中,与我耳鬓厮磨,亲密耳语。”
她看着江濯雪苍白无血色的脸庞,身子骨孱弱得好似被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苏拂衣心里痛快极了,她一把推开青梅,俯身靠近江濯雪。
“穆亭说你就像一具尸体,躺在身下一动不动,索然无味得很呢。”
江濯雪冷笑,静静地看着苏拂衣,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般。
看到院子里身影闪动,她眼眸微抬与青梅对视,对方点点头。
江濯雪红唇微启:“夫君爱我入骨,知我身子不便不愿伤害与我,不过是把你当做泄欲对象罢了。”
苏拂衣掩嘴轻笑,嘲讽地说道:“所以他是与我做恨?”
江濯雪眸色清冷的看着苏拂衣,嘴角勾着一抹讥笑:“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就算他与你欢好又怎么样?”
“情到深处时,是否亲昵地抱着你耳鬓厮磨?又是否喊着你的名字?或是……雪儿?”
苏拂衣面色一白,瞳孔猛缩,那些屈辱的夜晚就像魔咒一样,让她嫉妒地发疯。
她一把抓住江濯雪的胳膊,把她往床下狠狠地拉扯:“穆亭是我的,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