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望在旁观望的官员也在这一刻止住了脚步,纷纷向崔穆亭这边投来目光。
“夫人,你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崔家主母,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崔府,与王爷共乘一车就不怕笑话你有失妇德?”
崔穆亭脸上带着笑,声音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垂于身侧的手狠狠地抓着车窗边沿。
江濯雪冷笑,将自己脖子上的掐痕露出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围观者听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夫君如此威胁与我,难道是想继续掐死我吗?若非王爷到此,只怕我已身死马车之内。”
月色映照下,江濯雪脖子上的掐痕异常刺眼,衬得肤色越发苍白。
“我不过失手碰了一下,你竟要与处男同乘一车,你这是要将崔府的颜面置于何处?”
崔穆亭暴怒,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江濯雪冷眼扫了他一下,扶着庞墨的手上了马车。
“崔府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我娘家的扶持,莫说崔府能不能站稳脚跟,你崔穆亭能不能有今日也另当别论。”
不等崔穆亭回应,江濯雪一头扎进了萧霁衍的马车内。
一股松香味扑面而来,江濯雪浮躁的心也瞬间安静下来。
她静静地坐在萧霁衍的右前方,声音轻柔:“今晚叨扰王爷了。”
萧霁衍的目光锁定在江濯雪脖子上露出的红痕,眼眶发红,声音低得像淬了冰。
“他碰你了?”
江濯雪摇头,手中捏着一根带血的银针:“他在我手指中讨不到好。”
只是男女力量悬殊,她也因此吃了点苦头。
萧霁衍眼神冰冷的看向车窗外,淡淡的开口道。
“以崔院判的本事,不去战场建功立业,当真是埋没了这番拳脚功夫。”
他对庞墨使了使眼色,今晚他不介意把崔穆亭的命留在这。
江濯雪伸手握住萧霁衍的手腕,微微摇头:“红墙脚下是非多,秋后算账。”
萧霁衍眸色黯淡下去,江濯雪不是考虑这件事对她会带来什么影响。
而是担心崔穆亭死后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