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旗之下,逆者皆如此獠!”
吕布的声音带着神只宣判般的威严,戟刃划破空气,“此乃——天诛!”
“噗!”
画戟精准斩落!头颅滚出数步。吕布手腕一抖,染血的戟尖精准地刺入头颅下颌,将这颗象征反抗的国王首级高高挑起,粘稠的鲜血顺着戟杆蜿蜒流下。
城内外,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声和伤兵垂死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浓重的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当目睹“天雷”碎城、国王被枭首示众的鄯善、且末等八国使者,连滚带爬地冲出各自营帐时,双腿早已抖如筛糠,面无人色。
他们甚至无法站立,几乎是凭着本能,手脚并用地膝行向前,爬过滚烫的黄沙,一直爬到刘备那匹神骏的战马之前。
额头重重地磕在沙砾上,沾满汗水和尘土,手中的国玺被高高举过头顶,颤抖着,如同献上卑微的祭品。黄沙,已被他们绝望的汗渍浸透。
“吾等愿开城投降,化国为县,还请圣君收了天威……收了天威。”
……
同一时间的焉耆城外,开都河水浑浊湍急。
曹操一袭黑袍,跨坐于神骏的白马之上,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远处被马超银甲铁骑反复冲击、已然溃不成军的龟兹援兵,嘴角噙着一丝难明的笑意。
这个曾经被他打得丢盔卸甲的马超小儿,自从投靠圣君之后这些年来越发神勇了。
也亏得马超配合,陇西之地的那些羌民非常听话,让新政的推行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看着这个有常山侯赵云些许风采的银袍小将,曹操的心里还是颇为感慨的。
徐晃,这个曾经效命于袁绍,后归顺汉军的校尉大步上前,甲叶铿锵,抱拳沉声。
“曹帅,水渠已通,引水口随时可开。‘火油’与‘霹雳子’亦已备妥,堆于指定之处。”
曹操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远处焉耆低洼的城廓,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
“云长,看你的了。水火无情,今日,当令西域铭记汉家天威。”
……
开都河上游临时垒起的土坝被巨力破开,积蓄的河水如同挣脱束缚的怒龙,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