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琢磨,这事不好办啊。
他们肯定会询问,我为什么突然跑到这山沟里来,自然也会询问我是怎么知道“梁通”这个人的。
我总不能告诉爷爷,是一个声音酷似父亲的人,在电话里让我来的吧?
就像上次在舅舅的花园里,发现了死尸一样,我不会把这些没有确认的消息告诉老人家。
爷爷的身体和精神,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不管父亲是生还是死,只有最终找到答案的一刻,我才会告诉老人家。
探员们已经开始勘察现场,爷爷和葛老也跟着法医去看梁通的尸体。
我趁着这个间隙,将赵川拉到了一边,低声道:“赵队,不是说好的吗?有关于我爸爸这案子的事,咱们两个私下里谈,不让老爷子知道啊。警·察叔叔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赵川摘下白手套,点了一根烟,看着我道:“咱们还说好了,有任何线索及时分享呢。结果你呢?你小子自己偷摸地跑这里来了,你和我共享了吗?你也没把警·察叔叔当回事啊!”
“我这不是……不是事出有因嘛!”我自知理亏,小声道:“再说,我第一时间不就把电话打给你了?”
赵川看了看左右,正色道:“你恐怕还有事瞒着我呢吧。”
“没有啊……”
“刚才你口述现场,所有的事都是一个人办的?我可告诉你,这四个老头老太还是当事人呢,你以为你瞒得住啊。说,现场还有一个人是谁?三十六码鞋,体重一百斤左右,惯用手左手,手上有一把二十三四公分长的小刀,拳脚功夫不错!”
“你这都发现啦……到底是云城刑侦的头把交椅,果然了得!”
“少拍马屁。说正事。”
“我没想瞒着您!”我解释道:“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我就是想着尽可能别让我爷爷知道太多,等回了局里在细说。实际上,这姑娘就是上次被你追的跳河那个女孩。她叫陆瑶,听口音,像是南方人。我和她在这是偶遇的,我来是因为我接到了一个未知电话,至于她怎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