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来,一切都井然有序,护院持刀巡逻,庄子有了门匾。
见到一个素衣女子身后跟着一个背筐的帮工,两人安安静静走着。
就连刚才那个婆子也是规规矩矩,行动间已然透着一股自发的秩序感。
真是变了。
不只是庄子和那些庄子上的工人、仆从。
变化的还有姜露。
初见时低眉顺眼,甚至为了减少别人对容貌上的窥探不惜涂抹红斑,平日里也是低调又内敛。
如今也不是说姜露就浮夸了就嚣张了,谢小萍说不上来,只觉得姜露背也直了,笑容亲近不过线,眸子专注看着你的时候,你会下意识想说点她乐意听到的。
每次见姜露,好像都能看到她在褪去一层陈旧的赘皮,迎来新的自己。
谢小萍心中就先生了几分敬意。
另一边,矛哥说完他发现有人在追踪自己,他绕路暂时甩开了才回来的。
“我见过那人,是公子你府上的。”
曾经,他在裘北霆的邀请下在别院小住过,加上矛哥认人,来回在面前走了几趟的人,就会记下五官。
裘北霆啧了一声。
他似乎也猜测到是什么了。
裘北霆之前跟姜露写信的时候提及的那个想逃婚,是有典故的。
母亲曾要求他赶紧成家。
也是自从母亲从要他安定下来找个媳妇开始,就没少探听他去年在外面到底遇到了谁。
他知道,自己那总是思露的样子估摸着是露馅了,被抓到了马脚这就追来找线索了。
找到了之后呢,准备对姜露做什么,说什么?
难不成,跟那流传的高门对小家的盛气凌人一般,你只能做妾、你不般配?
不,母亲也不是那样的人。
但姜露本身就忌惮过这个,怀疑两人不能长久,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误会……
烦人得紧。
裘北霆打算回家一趟。
挨个打也行,转换一下母亲的思路也行,总要做点什么。
但离开之前,他得跟